呆子三明治作业写不完叻(悲

这个批学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阅读体】《全球高考》148、废墟

『成为监考官的秦究依然是个麻烦的存在。对系统而言,他可能天生长了一根反骨——做考生的时候把违规当饭吃,做了考官依然如此。


他第四次违规的时候,系统忍无可忍。它在规则允许的前提下,增添了一种惩罚机制,把他罚去再考一门试。


既然要参与考试,那就相当于临时考生了。做考生就需要准考证,而负责给他弄备用准考证的,是当时的主监考官A。


其他人不知道的是,设定准考证的那天,秦究本人也在场,是考官A通知他去的。


准考证的设定在系统的核心区,主控中心。那是秦究第一次正式地站在那扇金属门前,还没靠近,系统就发出了红色警报。


秦究挑眉说:“中毒了么这位?”


【非主监考官禁止进入主控中心。


系统刻板地说。


“不让进?”考官A说:“那怎么给他做身份核验?没有身份核验,准考证就是废物一张。”


秦究看过去,表情有一丝意外。


考官A的脾气他领教过,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用这种语气跟系统说话,这可不像平日那些温和派监考官的作风。』


“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温和派都是这样的,不想摧毁系统和讨厌系统并不冲突。”


“就像我们想打老师但没有人会真的动手一样,完全不冲突,甚至还能说句老师好。”


“感想不敢做,有贼心没贼胆,正常得很。”


『但系统却像是习惯了,只是固执地强调:


【监考官Gin权限不够。】


“你究竟罚不罚?”考官A有点不耐烦。


【罚。】


“那就给他开权限。”


他的语气冷淡又强硬,系统安静了几秒。


秦究居然从那几秒的沉默里读出了一丝委屈。


片刻后,系统又出声了:


【开权限可以,禁止在主控中心停留太久。】


“多久?”


【不能超过二十分钟。】


考官A点了一下头。


紧接着,红光从秦究身上扫过,系统说:【考官Gin已添加至权限名单。】


金属门滴地一下打开,系统又说:【现在开始倒计时,剩余时间19分59秒59。】


这么小气的玩意儿也是难得一见,秦究简直听笑了。


他挂着那副不咸不淡的笑意,跟在考官A身后进了门,本以为会看见一个像实验室一样的封闭房间,没想到金属门后面是一片树林。


那些树枝干泛白,笔直地指向天空,细密的枝丫交织着,乍一看像灰蓝色的烟雾连成了片。


考官A带着秦究穿过树林,远一些的地方有一片平顶建筑,像金属堡垒或是戒备森严的实验仓库。


建筑外堆积着一些报废的仪器、材料,高高低低地码着,还停了几辆车。那些车涂着迷彩色的漆,灰绿色的罩子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金属网绕着它们箍了一圈,走到近处的时候,秦究看见网上挂着几只焦黑的鸟尸。


在视野的边界,更遥远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高楼。雾蒙蒙的,像城市的虚影。』


“好悲凉的场景,像雾霾天的武汉。”


“?楼上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有意境的话。”


“当初设计这个主控中心的人,会不会是故意设置这种场景来麻痹自己呢?”


“那也太悲催了吧,一直催眠自己自己离家不远还没有脱离社会吗?”


『“这是主控中心?”秦究站住脚步。


“嗯。”考官A说。


秦究扫视一圈,最终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的建筑上。仓库……不,主控中心锈迹斑斑的大门顶上,白色的油漆喷涂着偌大的字:NA7232。


“这什么意思?”他指着那串看不出意义的字符问。


以考官A在会议桌上的一贯脾气,他是懒得搭理这种问题的。秦究做好了被敷衍的准备,却听见考官A说:“NA是简写,全名是Noah’Sark7232。前面是代称,后面是区域编号。”


秦究莫名觉得这个名字看着有点眼熟,就好像他曾经在某本书或者某份文件资料里看见过。


“7232……”他念了一遍,问道:“军事区域?”


“不是。”


考官A顿了一下,说:“住宿区域。”


秦究面露疑惑。


考官A说:“我和楚月……”


他说着,像是想起什么般改了口道:“就是考官Z很久以前的住处,一个研究中心的住宿区域。系统顺手拿来给主控中心做了名字。”


秦究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些传闻,说考官A和考官Z跟系统有些渊源。但他没有想过会从考官A口中听到这些。


今天的考官A有点反常。少了其他人的注目,少了系统的聒噪,他好像没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准确地说,他的棱角依然锋利扎手,但不对着秦究扎了。』


“刺猬嘛,刚开始拿刺对着你,养熟了就乖乖自己把肚皮露出来给你摸。”


“?大考官刺猬塑成立。话说居然不是被养熟了的高冷贵族猫猫吗?”


“既然都在塑那我浅塑一个黑芝麻汤圆好了,外冷内热切开黑,而且又软又甜。”


“私以为应该是收起了爪尖只剩下肉垫的、只对那一个人类放松警惕的大型猫科。”


『主控中心的外表老旧斑驳,可能也是借用了什么研究中心的建筑,但里面却是一片冷冰冰的金属白和巨大的屏幕。


考官A没有去动那些东西,径直走向角落的一处控制台,开了个小屏按照规定走流程。


秦究转了一圈,将主控中心的东西看在眼里,然后回到考官A身边。


他两手撑着台面,难得安分地看着考官A忙忙碌碌。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出声问道:“你有想过换个阵营么?”


考官A手指顿了一下,他第一反应不是看向秦究,而是看向四个墙角。


“别这么警惕。”秦究的声音懒懒的,“我听说核心区域系统是不监控的。”


考官A“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变得热情起来,依然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虽然你是对面那群人的领头,但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来我们这边更合适。”秦究说着从对方忙碌的手指上移开眼,看着考官A的侧脸说:“考不考虑换个立场?”


考官A没有看他,目光依然落在屏幕上,好像忙得根本挪不开视线。


他说:“不考虑。”


秦究轻轻“哦”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老老实实看着考官A输入着他的各种信息。


“还有两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说。”


“我们明明是对头,你为什么对我的信息记得这么清?”秦究冲屏幕抬了抬下巴。


考官A手指没停,但有那么一会儿工夫,他没有答话。


敲完一组信息,他才凉丝丝地说:“因为我是主监考官。”


“啊对,吵久了差点忘了,某种程度而言,你还是我的上司。”秦究翘了一下嘴角,又开口说:“那就最后一个问题。”


考官A正在给他调准考证号。


他看着那串数字生成出来,不急不忙地问说:“你介意跟我这个死对头兼半个下属谈个恋爱么?”』


“Good Job 001!!就是这样!!勇敢地打直球吧!!打不被定义的直球!!”


“只要人人都会打直球,世界将会成为最美妙的人间!!不懂直球魅力的永别了!!”


“001,一善解人意的直球小狗!就要直球1!就要直球小狗!就要直接表白!”


“终于有一次正经表白了!太好了妈妈爱!接下来就是正式求婚了对吧!我已经准备好份子钱了!请不要拘谨速速结婚!”


『考官A手一抖,直接敲了确定键。


旁边的写卡器“滴”了一声,秦究拿起做好的卡,目光落在了准考证号上。就见那串数字的尾端跟着两个字母——Gi。


秦究端详两秒,哑然失笑:“这是什么?给对头新取的昵称?”


考官A抿唇看着他,那一瞬间表情极其复杂。


过了片刻,他“啪”地合上屏幕,擦着秦究的肩膀走向大门,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凑合用吧,别指望改了。”


那之后,秦究依然在不断的违规中试探系统失控的程度。


强硬派越是肆无忌惮,就越显得考官A为首的温和派“忠心耿耿”,系统给A和Z的权限也跟着越来越高。


这种对比让立场不同的两方人更加势如水火。


很奇怪,会议桌上越是不留情面,私下场合里秦究和考官A之间的暧昧感就越浓。有时候,秦究甚至觉得,下一秒他们之间就会发生些什么,但考官A总会在那之前抽身。


那不是戏耍。相反,每次抽身的瞬间,秦究都能在他身上捕捉到某种深沉的克制和挣扎。


不知为什么,那种感觉总会让他心脏一阵酸软,就好像他知道那些克制和挣扎都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呢……


秦究一度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想明白,直到有一次被送到特殊区域受罚。


那是考官Z楚月的地盘,但那天不知怎么的,楚月碰巧有事不在,送他受罚的人就成了考官A。


身份核验通过,正要进处罚通道的时候,秦究瞥见屏幕上最底端有个“上一条”,说明在他之前,还有人来受过处罚。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屏幕往前翻了一页,那条处罚记录便落入秦究和考官A眼中。那时候的处罚还不会掩去谁的名字,一切内容都写得清清楚楚:


违规人:A


违规事项:与考生秦究关系过密。


处罚决定:白灯区/单次。


其他:应A要求,处罚延后5天。


寥寥几十个字,连一页的空间都撑不满,秦究看到考官A猛然僵住的身形,忽然明白了所有。


他终于知道那些不知来由的情绪、似曾相识的场景、一切想得通的想不通的都是因为什么了。


因为他拥有过身边这个人,却又忘记了。』


“妈呀……脑子里一瞬间闪过看过的好多玛丽苏虐文,但和这个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三世轮回世世相爱却始终爱而不得的虐文美感,这不比烂俗电视剧好看?”


“太好了,他终于知道真相了!不用再隔着窗户纸对望了!终于不用大考官自己一个人带着回忆独守空闺了呜呜呜呜!”


“他们又要一起反抗系统了,不说结果如何,至少又可以并肩作战了!太好了!”


『那是秦究最疯的一回。五天的处罚,他六个小时就出来了,沉默着,带着一身的血和右手臂皮肉翻绽的伤。


按照规则,他被考官A带回了住处的禁闭室。一关上门,他就把A抵在了门后,所有情绪都诉诸于那些纠缠和交吻里。冲动的、压抑的、激烈的,还有深情的……


他、考官A以及楚月终于又站在了同一条路上,开始在系统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那真的是最好的时机了——在秦究强硬派的拱抵之下,A和楚月的权限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修正程序已经准备好了,系统缜密度甚至降到了73%。


主控中心没有无处不在的监控,系统在这里相当于瞎的,没有眼睛。


既然没有眼睛,它就没法判断一些细微的事实,尤其是基于情绪和情感的事实。比如当某个人在做某件事时,是怀着善意还是怀着恶意?


无法准确判断,就无法给予实时指令。所以主控中心的应急程序都是按照死板规则来的。


正常情况下,当主控中心出现损毁,内部会自动激活攻击和防御程序,损毁程度每加重20%,攻击和防御程序就会增强一个等级。


增到4级,这个攻击和防御程序就跟“巡逻式粉碎机”没什么区别,谁在这里面呆着都是死路一条。


但有个例外。


如果主监考官在场,系统会天然地相信主监考官跟它一条战线,会帮它阻止损毁,尽快修复。


为了不误杀主监考官,攻击和防御程序前期都不会开启。只有损毁度达到50%,而主监考官依然没能制止颓势,这个程序才会启动。


秦究他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们早就估算好了——


考官A在场的情况下,主控中心损毁程度达到50%,那个倒霉程序才会开启,这时候是1级。损毁度达到70%,它变成2级。达到90%,它变成3级,这就是天花板上限了。因为就算达到100%,它也升不到杀伤力最强的4级。』


“傻逼系统大概也没想到自己钦点的主考官会反水,所以把他的权限定那么高。”


“《天然地相信主监考官跟它一条战线》”


“毕竟此前除了大考官没有其他主监考官,这么多年除了之前那次他从没反过水。”


“而且之前反水有001那个不确定因素,这次001失忆了不确定因素没了安全性就高了。”


『另外,主控中心70%都瘫痪的时候,S组就出来了。他们可以借这个倒霉程序的杀伤力,去对付那个S组。


秦究和考官A打算分头行事,从两边往中间摧毁,这样速度更快、效率更高。


只要熬到100%,主控权限就会落到考官A的手里。


然后,一切噩梦就都结束了。


这其实是个稳妥的计划,却还是在关键时刻出了意外。


损毁程度刚到30%,系统就突然开启了攻击程序,然后以每10%升一级的速度疯狂加强。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


系统突然能看见了,它又一次占用了考官a的眼睛。


其实很早之前,他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考官A眼睛里的东西早已确认禁用,跟彻底毁灭几乎没有区别,因为这种禁用系统也无法自动撤销。除非有权限比主考官更高的人手动启用,但整个监考区,根本找不到比A和Z权限更高的监考官了,又有谁能做到呢?


他们始终没有想通这件事。


因为在找到答案之前,他们就已经没有时间了。


关于那天,最清晰的记忆起始于炮火停息的那一瞬。


秦究在某根横倒的金属管上坐下,手肘搭着膝盖,低头闷闷地咳嗽,血几乎不受控制地从各处伤口流淌出来,在衬衫上晕开大片刺眼的鲜红。


他垂着眸子,拇指拨着眼睫,把挡住视线的血珠扫开,视线却并没有变得清晰。


攻击其实已经停了,他却依然能听见接连不断的轰鸣声,覆盖住了他想听到的一切。


他想听听废墟的另一端怎么样了,想听听考官A有没有来,想听听对方的脚步是轻是重,又受了多少伤……


但是太远了,耳边也太吵了,他什么都听不见。


血腥气混着硝烟的味道,不断地撞进鼻腔。他坐了一会儿,伸手够来围巾。他把沾血的地方折在里面,在脖颈上绕了一圈,又把剩下的部分齐整地掖进领口。


鸽灰绒遮挡住了大部分血迹,乍一看就像毫发无伤。』


“所以,这就是他即使不怕冷也要带围巾挡住领口的原因对吧?”


“他始终不想让大考官知道他受伤,所以每次只要受了伤他就下意识用围巾把曾经受过伤的地方用围巾挡住吗?”


“他明知道大考官可能也看不见了,还是下意识想把伤口和血迹藏起来不让大考官知道。”


『做完这些,秦究终于撑了一下金属管,试着要站起来。结果刚一抬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道人影


他眨了两下眼睛,想要看到更清楚一点,却收效胜微,反倒是晕眩感更重了。


那几秒的时间里,记忆一片漆黑。


等他摇了一下头,再重新抬眼,那人已经到了面前。


那一瞬间他是庆幸的,庆幸自己速度还算快,提前把狼狈和血污都藏起来了,免得惹人难过。


他抬着头,长久地看着那个人。


其实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但不妨碍他再多看一会儿。


他的大考官眼睛好像很红,嘴唇开开合合似乎在说话。他往前倾身,努力想听清,但耳边依然只有炮火存留的轰鸣。


于是,他只能笑了。


他捻着手指间一枚小小的硬物,冲对方说:“大考官,低一下头,跟你说个事。”


那人几乎蹲跪在他面前。


秦究眯了一下眼睛,手指擦过对方的侧脸。


触到体温的瞬间,他忽然开始觉得舍不得。


在一切计划执行之前,秦究其实悄悄去过系统的核心区。


他尝过一次记忆清除的滋味,所以在行动之前,他去“备份中心”弄了一份撤销权限,费了一番功夫藏在一枚耳钉里。又把被系统清除的人性部分放了出来,就是后来的154。


也是那一天,他在核心区发现了一样被隐藏的东西。


那是一项不常用的系统规则——


如果因为监考官的过错,给系统带来毁损,主监考官有一次豁免权。


按照他们的计划,楚月坐镇后方,不直接参与,所以不会有太过严苛的惩罚。但他和考官a不同,他们一旦失败,后果难以预料。


而这项规则,就是考官A的保命符。


他之所以隐藏,是因为他早在很久之前,就把这个保命符转到了秦究身上。


那次做临时准考证,他把秦究叫去核心区,就是为了这个。只有秦究的名字出现在主控中心的权限名单上,他才有机会做这件事。


秦究看到后,又把豁免权悄悄移了回去。


……


防风林依然枝丫交错,泛着雾蒙蒙的灰蓝。


天空很远,风带着初冬的寒意。


他又闻到了硝烟的味道,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还是A身上的,或许两者都有。


他们又要分开了,这一次不知又会是多久,还有没有重逢的一天。


如果再见面,还会记得自己曾经拥有这样一个爱人吗?


可能不会吧……


看,还没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不需要你想念,你还能记得他我都觉得是我上辈子积够了德。”


“不要想念,要珍惜。相信自己也相信他,相信你们一定会再相逢的。”


“都这时候了当然要直接抱住他,反正要被踢出去了系统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一定会重逢的!要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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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鸽了好久,前几周一直有破事耽误了,上周又因为傻逼五一的傻逼调休只放了半天


晚上大概还能码一半,明天四点放学把剩下的码完了大概会发(这家伙又在画饼


这几周每天也没干什么但就是好忙好累,睁开眼睛满脑子都是班主任的名言:

“你们考那么点分怎么睡得着的”、“你题一大片不会写居然还睡得着” blablablablabla


感谢以班主任为首的主课三巨头摧毁了我看小说积攒下来的对校园生活的虚幻向往


逼债赶鸭子一样搞得我每天教室、厕所、洗碗池三点徘徊没有其他地方能去,下课十分钟有跟没有除了能上厕所没有任何区别


全校就我们班精神状态最诡异,没有一个人精神是正常的,也没有一个人看着像是不正常的,包括老师在内,就很想死


许愿剩下这四十多天能和我的头发一样要走快点走不要磨蹭不要折磨我🙏🙏🙏🙏


PS:

为什么这几周好多人收藏我写的乐色阿喂!!点个赞差不多得了别这样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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